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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组的会议筹备多数时间由丁辉人负责，事务繁多，除了必须要把关的，影印相关就交由实习生代劳了。 

结束了这边，组长还有别的会要参与，简明扼要叮嘱了几句后离开。 

最近一组有项目出了问题，还没出结果却提前走漏风声，导致其中一环被截胡。 

宣传是提前铺下的，日期都定了，结果这时候要重新找渠道，按正常流程是赶不上了。 

真要开天窗就不是一个惨字了得，一组的组长赵锡着急多方找关系补救，总算把漏洞补上，可相应的支出大大超额。 

领导受了牵连，对此极为不满，最近营业组的氛围都是低调，低调，再低调。 

一向活跃的丁同学多数处于静音状态，和实习生小司说了接下来需要检查和打印的文件，便回办公室做事了。 

中午，辉人和同期一起去外面吃饭。 

姜涩琪冻得鼻尖红红，但还是走得笔直，“在食堂吃饭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吹这么久的风。” 

“到店里就不冷了。”丁辉人和她并肩，“你就好啦，都买车了，以后放学路上冬暖夏凉。” 

“还得再缓缓。”姜涩琪抬抬手臂。 

丁辉人在她脸上假意抚了一下，五指收拢，相当带劲的召唤手势，“小可怜儿，快来碗里，让姐姐照顾你。” 

姜涩琪配合地做了个蜘蛛侠“biubiu”的手势，“好，从此我的伙食费也拜托了。” 

“呵呵。”那怕是要破产，“我开玩笑的，养不起养不起。”丁辉人谦虚道。 

“…负心汉。” 

两人挑位置坐定，总算缓和了在公司事事小心，可以一起聊聊天，说说心事。 

同期是一种特别的关系，像战友，像同胞手足，相对其他同事，更能让人感到亲近。 

“现在的大环境收紧，职位不说扩充，维持现状都算不容易了。”丁辉人点的套餐主打是虾仁炒饭，她拿了勺子开餐，“有的时候还是庆幸，赶上了和你一同入组的时候，我们还能相互照应。” 

“是，那个时候你还不怎么会喝酒，我喝得很拼。” 

“现在我们是反过来了。” 

“这算时代的眼泪吗。”姜涩琪打趣。 

“算吧。现在终于不是新人菜鸟了。”丁辉人说。 

“怎么这么沧桑。”姜涩琪发现她的情绪，“谁来问你取经了吗？” 

“嗯，小司。”丁辉人指的是组里的一位实习生，“她问我怎么样做，留下的几率大一点。” 

“然后？” 

“我没敢细说。” 

其实小丁同学有一腔热忱，见过的组里实习生也许许多多。 

曾经有人向她求教，她也真心分析了很多，给了建议。 

没想到不久后辉人得知，那位实习生将她说的话变成了聚会的谈资，大肆炫耀。其他人发散了一番，还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。 

这对于辉人来说是一个打击，她无法相信她面前恳切诚实的人，背过身原来是这般面孔。 

这件事姜涩琪是知道的，还安慰了辉人许多。 

不过到底是留下了阴影，在那以后，辉人总算理解了说出“逢人只说三分话，不可全抛一片心”的古人用心良苦，并将它贯彻到工作中。 

“看新闻很多人说社会人冷漠，但是做好人真的很难。”小丁抿嘴，脸上浅浅的两个酒窝。 

怀揣着青春和抱负步入社会的年轻人，用碰壁的形式开始一点点醒悟那些隐形，却又真实存在的框架。 

拼搏事业的同时，也会见识到形形色色的人。 

无法扭转他人的想法，无法改变强大的规则。 

一个人面对太沉重，好在有小姜的存在，与她分担压力，总是和她站在一边。 

“这几天任务比较少的实习生，要不要安排他们去现场学习。”姜涩琪说。 

辉人眼前一亮，“好主意，对真的想学东西的人来说，可以增长经验。” 

“是。”姜涩琪点头。 

心情不错的辉人主动和她碰了碰奶茶杯。 

手机响了，来电人是裴柱现。 

原来沈洛用打工攒下的钱买了新iPad，还给金艺琳安利了一番，带她入坑。 

金艺琳高高兴兴收了快递，但她拿着屏幕保护膜无从下手。 

裴柱现听说了事情原委，于是打给姜涩琪，问她会不会贴膜。 

“不会。但是我可以试试。” 

小姜同学秉承的信念是，只要不是必须要求专业出身才可以做的事情，别人可以的，她都可以尝试。 

独居时拼家具、修灯泡的技能就是这么练出来的。 

“那你快点回来。”裴柱现走到便利店外的树下，声音被风吹得有点小。 

“好。” 

裴柱现没说什么，但也没有挂电话。 

“有什么需要我晚上带回家的吗？”姜涩琪猜她可能是想说说话。 

裴柱现确实是想她了，姜涩琪上班后她们见到的时间不多，而且这周末姜涩琪要回家陪爸妈，二人世界暂且破灭。 

“带你喜欢的花怎么样，最近不是阴天就是雨天，想换换心情。” 

“好。” 

 

金容仙有了临时工卡，一路畅通无阻。 

按计划拍了些内容，在等待采访的间隙，摄像小哥带着道具去准许的场地拍空境了，金容仙得以有空到处转转。 

现场就像一个巨大的机器，每个齿轮运转着，带动它嗡嗡作响。 

要碰到文星伊是有难度的，金容仙只远远看了几眼，因为她身边总是有人，合作方，同事。 

不过工作时候的她，与在自己身边时，有着很明显的温度差。 

跟在身边的那个妹妹，好像一直很忐忑的样子。 

小司接了丁前辈的重任，跟组长来现场办事。 

以前几乎没有和组长直接共事过，只是和带她的职员对接。与组长见面90%是在开会时，充分见识过组长的冷淡和毒舌。 

因此这个任务让小司亚历山大，紧绷着神经反而容易精神涣散。 

摆好了下午茶的会议桌边，文星伊和负责人聊过，交代了小司做一份整合纪要，“做好了明天早上打印出来给我。” 

要点太多，小司跟不上组长的思路，突然被提问很慌张，“噢噢，明白了。” 

文星伊隔了两秒，抬起眼睫看了她一眼，“其实不明白吧。” 

小司被看透，脸红到无以复加，“...是的。” 

文星伊从会议桌的笔筒拿了一支水笔，将用完的流程表对折两次，在空白处写了份文件名称，“参照这个格式做。” 

她接过叠得整齐的纸张，“好，谢谢组长。” 

金容仙坐在长桌的对角线假装在看手机，实际上竖起两只白又白的小兔耳朵，在不算安静的环境里捕捉那边的动静。 

那一刻诡异的心动是怎么回事。 

难道这就是认真脸的魅力。 

明明她用的只是普通水笔和重复利用的A4纸，但是自带气场，即使看不见也有种字写得很顺的感觉。 

联想起以往见过的把名牌穿得像麻袋的模特同僚，可能气质也是一种玄学吧。 

终于文星伊周围的小朋友离开了，金容仙拿着无糖饮料假装很自然地接近。 

“那个，呃。”在这里叫她好困难。 

“嗯？” 

“一会儿就可以采了，想和你说一下。” 

文星伊懂了，“我带你去找涩琪。” 

“好。” 

两人一起等电梯，适当的距离，不惹眼也不会太远。 

“智力问答。宝剑锋从磨砺出的下一句是什么。”金容仙用只有她们听得到的音量说。 

“梅花香自苦寒来？”文星伊说，“怎么了。” 

金容仙不高兴，“你知道还对别人那么好。”又碎碎念，“严师才能出高徒啊朋友。” 

电梯里她们站最后一排。 

感觉到手掌被轻牵了两秒，金容仙脸上装得像没事人，心口酥酥的。 

 

近视是看提词板的最大天敌，好在姜涩琪提前背了稿件大纲，适应采访没有大问题。 

摄像小哥做这行，采过的受众没有八十也有一百，像姜涩琪这样好看的职场人却很少见。 

单眼皮不吃妆，让她的眼神更具侵略性，但意外的，在用作花絮的聊天里发现姜涩琪有种黑洞美。 

身边的工作人员情绪高，也带动了金容仙。 

她以前和涩琪私下里挺少单独聊天的，这次过后，好像变亲了不少。 

撤离灯光区，两人还在唠嗑。 

金容仙很好奇那位Rachel的作风，便向姜涩琪打听了。 

“她很亲切，准备了很多小礼物来的。” 

姜涩琪收到的是一枚徽章，听说是Rachel自己设计定制的，很有心意。 

“那，你们组长也有吗？” 

“应该有吧。” 

金容仙点头。 

张晨是和姜涩琪一起从公司来现场的，办公室的关系大体可以用两个词概括，共生和竞争。 

它们并不是对立的，而是根据情况变化，孰强孰弱因人而异。 

就像曾经姜涩琪在张晨项目人手不够的时候搭把手，是以项目成功为目标的共生。 

而那之后张晨揽功，把姜涩琪的部分弱化，则归类于竞争。 

尽管之前有着些许嫌隙，但这并不影响张晨前来看姜涩琪的受采进程。 

醉翁之意不在酒，金容仙才是他的主要目标。 

他们这行应酬多，逢场作戏少不了，尽管张晨是有妇男，见到漂亮女生心猿意马也是常事。 

等姜涩琪离开，张晨才过来和金容仙搭话。 

先是表明了粉丝身份，又例举了他看过的几期视频，“我分享给我朋友，他们也都说题材很有意思。” 

金容仙知道他是谁，不过从未有跟他单独聊天的经历，“谢谢。” 

“明天还有不同的拍摄内容，你们会过来吗？” 

“会，我们有提前申报。” 

听到这句话，张晨心花怒放，“那明晚的庆功宴，也一定要来啊。” 

金容仙笑笑，她不是自来熟的性格，这个健谈的男人让她倍感负担。 

尤其是对方提出要加她社交软件的时候。 

普通情况下对这种要求，金容仙都是拒绝的，可张晨是二组的成员，她不想做得太难看，只好同意了。 

有工作人员来叫走张晨，这才把金容仙给解救了出来。 

 

忙活了一下午，接近收工时间。

金容仙刷卡出楼，在附近的便利店等文星伊。 

上了车，金容仙用眼睛做“找不同”游戏，才发现那件妥帖漂亮的衣服上多了一枚胸针。 

文星伊不是当即拆用的性格，不用想也知道是对方用不好拒绝的借口哄着戴的。 

即使如此，金容仙脑补了一下Rachel离文星伊很近的样子，只是想象都觉得要窒息了。 

“今天怎么样，还顺利吗？”文星伊问。 

“还好，和计划的时间差不多，稍微慢了一点点。” 

金容仙的注意力在胸针上，实在心里痒痒，等红绿灯的时候把它给取了。 

文星伊被她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，“怎么了？” 

“没怎么。”金容仙将它放进包包暗格里，“帮你收起来。” 

别扭的不想说出来，但是文星伊大约猜到了，便由着她。 

 

有时候不一定知道的越多就越开心。 

晚上，金容仙忍不住又拿出胸针搜索，得出的结果表示Rachel送小礼物并未做到一视同仁，存在着严重的双重标准。 

文星伊正在书房看邮件，金容仙为表达自己的不忿，进进出出好几次。 

如果眼神能够说出心声，她已经书写了八百字小作文。 

文星伊以为她有话要说，但每次都是很快就走了，“不舒服吗？” 

“是啊，没看到吗。”金容仙指着自己的头顶，“不开心。” 

文星伊起身站到她面前，笑着盯着她看，“还在想胸针的事啊。” 

金容仙原本就喜欢这个，要是破功了就前功尽弃了。 

推开一些，“我不管，你弄的，你负责。” 

文星伊认真脸，“我要怎么负责。” 

“你不是办法很多吗，用点高大上的计策来看看。”金容仙说。 

“什么计策。”文星伊顺着她说，“空城计，调虎离山计？” 

“这都什么啊。”金容仙气笑了，“你怎么不说走为上计呢。” 

“你想我走的话，我也可以走。” 

“谁要你走了。” 

金容仙一听这话，不乐意了，拉着文星伊的衣角，明明应该是生气的气氛变得黏糊糊的。 

“你就没有美人计吗？” 

文星伊的表情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，水水亮亮的眼睛迟疑着。 

这样激起了金容仙想要调戏人家的想法，“试试看嘛，你就当为了我。” 

文星伊扶着她的肩膀温和地将人转过去，“你先去把澡洗了，一身的细菌。” 

金容仙见有戏，乖乖答应，“好，那我过去了。” 

“嗯。” 

淋浴间里，金容仙哼着歌儿，被水汽环绕着。 

虽然很想淋一下马上就出去，但是想到良辰美景，便劝说自己要沉住气。 

冲去卧室前还美美地喷了香水，不想却扑了空。 

卧室里没有人。 

又去书房，次卧，也都没有。 

金容仙把客厅和阳台也都看了个遍，这都是下意识的行为。 

因为厨房压根就不在她的备选项里。 

把灯按开的时候，她清晰地听到了脑海电路短路的声音。 

文星伊系着围裙，有些不自在地扶着餐台，“这样可以吗。” 

金容仙按住自己不受控制上升的颧骨，心跳过速。 

可以，很可以，非常可以。 

为什么能够这么幸福。 

发明了围裙的伟大前辈，虽然不知道名字，但是真心感谢造福了世界。 

 

姜涩琪从现场直接下班，回程路比以往近一些。 

在便利店刚帮金同学贴了膜，然后和裴柱现一起回家。 

刚把花儿打理好，姜涩琪就收到朴秀荣的约健身房消息。 

受伤以来她一直养着，早就想回归健身房疯狂运动一把，看到信息的时候眼睛都亮了。 

裴柱现感觉家里的空气还都是冷的，没多久姜涩琪又要出去了，有些沮丧。 

“你别举铁，不要做危险运动，就跑跑步吧。” 

“放心，我会注意的。” 

姜涩琪吃完饭，收拾了健身用的运动包，下楼等着。 

裴柱现也跟着一起，姜涩琪怕她冷着，“你不用送我的，被风吹得感冒了怎么办。” 

“我想跟你多待会儿。”裴柱现说。 

姜涩琪原本就心软，听她这么说，心里一抽一抽的，“要不我不去了？” 

“没事。她都出来接你了。” 

打从听到朴秀荣开车来这边接姜涩琪的时候，裴柱现就想起了那日的公路惊魂。 

没想到不久前还在靠一腔正气开车的朴秀荣，这么快就又练出来了。 

从她明明有驾照却放在家里积灰来看，朴秀荣不像是驾驶爱好者。 

会来车姜涩琪的原因，大概率是舍不得她单手提重物走从地铁出来的那几段路。 

裴柱现会懂，是因为换做自己，也会做一样的事。 

 

没过多久，朴秀荣开着车来了，放下车窗和她们打招呼。 

“涩琪姐姐，包放后座吧。” 

“好。” 

裴柱现瞄到后排已经放了一个包，而且这个款式她看了非常多次，和姜涩琪的是一样的。 

“那我先过去了，结束了直接回来。”姜涩琪和裴柱现说。 

“嗯，小心点。” 

“会的。” 

上楼的时候，裴柱现一直在想着那个画面。 

两个相同的大容量运动包摆在一起，好像什么情侣款。 

她知道姜涩琪有时候健身后会和朴秀荣逛逛健身房附近的店。 

这都是商家选址的规律，健身房附近通常也是年轻人爱的商圈热点，连带消费。 

一定要类比的话，同款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稀奇事，自己也和两位友人买过同款不同色的卫衣，水杯，等等。 

可理智是一回事，情感上又是另一回事。 

她抱着抱枕，瞥到立在沙发宽宽的扶手上摆放的熊兔玩偶，那是姜涩琪从娃娃机里夹回来的。 

靠在一起，很亲密的样子。 

裴柱现又看了会儿手机，拿了钱包起身出门。 

 

姜涩琪回家的时间尚早，不过客厅里的光线悠悠的，只有电视和调暗的落地灯。 

裴柱现窝在沙发里，好像快要睡着了。 

“我回来了。”姜涩琪把包包和快递盒放在地上。 

感觉到身上的重量，裴柱现这才挪了挪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。 

“怎么没盖毛毯。” 

“在看电视。”裴柱现看着茶几边的纸袋，“去商场逛了下，给你买了新的运动包，你看看喜不喜欢。” 

“喜欢。” 

姜涩琪已经在健身房洗过了，活动过后整个人精神很多，擅长运动的人带着特有的荷尔蒙。 

“你看我干吗，去看包啊。”裴柱现有些不自在，“万一不是你的取向呢。” 

“那也喜欢。” 

比起绚烂的甜言蜜语，姜涩琪总是攻势很直接。 

裴柱现有些抵抗不住，可想起之前的种种，内心无比纠结。 

“有没有给自己买东西。”姜涩琪说。 

裴柱现总不能说是特意去逛运动店，“想买衣服，没有看中的。” 

“下次我陪你去。” 

“嗯。” 

姜涩琪稍稍抬头，看到分隔在扶手两端的玩偶。 

进屋的时候只顾着看裴柱现了，也没有发现。 

兔子在濒临掉下的位置，小熊面壁中。 

生气了吗？ 

可是又不像，一直在说话的姐姐，晚上逛街也有想到自己。 

这种不协调的感觉是为什么呢。 

“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。”姜涩琪讷讷的。 

我想要理解你，虽然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难。 

我还会再试的。还需要时间，你再等等我。 

裴柱现看进她的眼神，很多话在心里有了回音，可是转达成现实的声音不是简单的事。 

 

嘴唇相碰的时候，裴柱现感到自己要被海洋的气息淹没了。 

区别于她熟知的真实的海风，这种香味更接近于荷尔蒙。 

投放着吸引力的磁场是真实存在的。 

等到绵长的亲吻结束，裴柱现缩在她身下，有些困难地喘气。 

“要喝一杯吗。”姜涩琪目光流转。 

“噢。” 

“我去拿。” 

她起身的时候空气钻入两人之间，裴柱现感觉空落落的。 

在冰箱拿了一盒草莓洗净，又拿了不同的玻璃瓶过来，倒满了两个玻璃杯。 

一个是纯烧酒，一个是炮弹酒。 

姜涩琪指着它们，“二选一。” 

玻璃杯的容量并不小，足足小半瓶烧酒。 

裴柱现有些犯怵，“怎么选。” 

姜涩琪想到什么，兴冲冲地在包里翻找出一个盲盒，“买给你的。” 

裴柱现好奇拿过来看包装，“这什么。” 

“文具盲盒，看到商场贴的广告就买了一个。”姜涩琪说，“你不是喜欢这种。” 

裴柱现晃了晃，心里还是开心的，“你就买了这个一个？” 

也不知道有没有分给朴秀荣。 

姜涩琪以为她是想多拆几个过瘾，“嗯，你喜欢我再去买。” 

裴柱现正要拆，姜涩琪又说，“上面不是写有可能拆出笔袋么，如果有，就算我输了，输的喝炮弹酒。” 

这个办法可行，裴柱现点头同意。 

满心期待地拿出里面的文具，手账本、贴纸、胶带、印章、印泥。 

可惜没有笔袋。 

姜涩琪自动消音式鼓掌，“恭喜你了。” 

裴柱现拿了那杯名副其实的“甜蜜负担”，就着她喜欢的草莓垫底，断断续续喝完了。 

常言道言传身教，姜涩琪在应酬场合见多了别人调制炮弹酒，手法也成功出师。 

这一杯喝下去，纵使是辉人同学也得头晕眼花。 

裴柱现很快就上头了，摇摇晃晃想起身，被一把抱住扛去卧室。 

 

深夜，姜涩琪被脱力的裴柱现打发出去拿水喝。

经过客厅的时候，姜涩琪绕到另一边沙发扶手旁，把分开的两只玩偶重新摆在一起。